图①:岩晃和安相一家。本报记者齐欣摄图②:普洱少数民族用歌舞祈福新年。魏宇亮摄图③:普洱少数民族进行拜年活动。李凡摄图④:孟连神鱼节抓鱼现场。杨丽仙摄图⑤:景谷采花泼水节。杨丽仙摄
(一)
百香果常被指作西番莲。普洱本地野生百香果就叫“鸡蛋果”。据说这种藤蔓植物开花时间很准,选在上午10时30分左右,成千上万枝花几乎在几分钟内同时开完。
百香果还被称作“热情果”,这是形容它那令人难忘的果香:丰富,炽烈,“团结”了石榴、香蕉、草莓、柠檬、芒果、酸梅等多种水果的韵味。普洱的果农对“热情”还有另外一番理解:它能迅速地结果带来回报。2月栽苗,夏季就摘果,人们的期盼不会耗过5个月。
普洱并不是百香果的传统产区。受年轻消费群体带动,各地需求迅速放大,百香果也就慢慢在当地火了起来。当地菜肴中,煮鸡、煮鱼都可以借百香果调味,用它做凉拌、调果汁很是时髦。
王卫明和谢忠祥现在是“时髦果农”。从他们居住的普洱市宁洱县宁洱镇民政村营房坡组骑着摩托出发,不到10分钟,就能在山坡上见到相连的各家果园。
百香果园很像葡萄园。果实从鲜绿色时就有袭人香气。我作客王卫明家时,注意力总转回到眼前的百香果上:女主人将新鲜的果子刨开,轻轻洒上一勺野蜂蜜再捧到你眼前,吃完一个就再捧上一个,让人完全没有拒绝的勇气。哈尼族的院落干净整洁。夫妇俩将5亩茶园摆弄得令人艳羡:不施化肥不打药,春茶、秋茶全都是绿色产业。年第一个孩子出生,转眼已进入普洱市职教中心攻读林业。眼前,10岁的小女儿依偎在母亲身边,认真观察父母怎样用百香果待客和对话。
种植,仍然是这个家庭的核心生计和未来生活依靠。
王卫明生于20世纪70年代。这个年龄的农户,曾经或至今仍同时种着茶叶、苞谷、咖啡、无花果、番石榴,也可能还种植桉树、柑橘和姜。这种一家一户多样种植的现象,在当地具有普遍性,也是生物多样性社会发展状况的直观体现。
但他此前并没种过百香果。
宁洱镇是县城通往景谷的必经之地。从年开始,百香果被大力引进到交通便捷的宁洱镇,也同时融入了“农旅结合”。除百香果外,网上还能买到当地特有的小花糯玉米、黄芯红薯;进入田间,也能看到欢迎采摘的广告牌。在百香果的香氛中我问了关于“百香果”的好多问题:收购价?市场价?网上下单多少钱?外地同行卖得怎样?北京、上海多少钱一公斤?……我东问问西问问,王卫明和谢忠祥坐在我面前又比划又琢磨又算,我觉得把他们俩捆一块也没说明白。这个时候,就显出了当地农户迫切需要解决的短板——在新机遇面前,他们不太懂电商,也还没搞懂那个时髦果子的消费市场。
(二)
普洱是全国民族团结进步示范区。在这里不仅能体会到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已经深入人心,更能发现民族地区已立足资源禀赋和比较优势,开始融入新发展格局。
近年来,普洱的农业栽培植被发生了明显变化。在人们印象中,这里应该遍布茶林、橡胶、甘蔗、桉树林以及药材、烤烟和稻田;现在,咖啡、百香果、柠檬、牛油果、坚果种植开始成规模出现。
我在普洱也寻找一些独立成长中的小众咖啡园。尚待成名但很专业、既供应生豆也能提供味道不错的烘焙,这样的厂家并不鲜见。如果说百香果农户只需